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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的,你是不是没有听?”
“不要和云霄在一起,不要靠近他,云霄师兄有些特别,不是说他不好的意思,就是,他的剑术你不要轻易的学,到时候,学了个七七八八的,我也不知道……”
该怎么救你的话,师绾绾没有说出来。
许是出门一趟,在看见大师姐面对那些寄居在人体里的魇,利落果决的挥出一剑,让她明白,原来大师姐并不像她看到的那般沉静端美,她是一柄已经染了血迹的刀,该挥剑时,不会因为有所阻碍而放弃。
魇,寄居在人身体操控他人的魇,无法驱逐,就只能就地斩杀,不留一点的余地。
哪怕那些人,还存有一点的意识。
师绾绾心下一沉。
上清的多数人都知道,二师兄云霄,太过的邪。
他能眼睁睁的看着人濒死在他眼前,不施加援手反而火上浇油,给其一剑。
即使事后调查出,那人的确是他口中的妖魔奸细,但,一个活生生的人向你请求帮助,你在无任何凭证,只单纯的凭借着直觉就断定这人不是好人,给其一剑,是否太过的武断?
邪到没人敢接近。
修罗道以杀伐入道,一念神,一念魔,二者之间,则为不可控。
若有朝一日,二师兄一念成魔,师绾绾不知道,面对他的会是什么。
师绾绾的蹙眉纠结,让一边的聂乘风垂下眼眸。
他什么也没问,但隐隐约约的,他知道了些什么。
当然,唯一他能确认的事,师绾绾能察觉到的事,微生宁亦一定知道。
白日下的人,撑着脑袋看向他时,微微勾唇,在笑。
他在看他。
是算计还是其他,他都在看他。
……
聂乘风走后,云霄还是在练剑。
宁亦不说话,也不打断。
细薄的丝线将整个孤雁山给交缠住,宁亦看的见,他想,那还在练剑的人应该也看的见。
与落叶纷飞中,宁亦对上了云霄的眼睛,他在看他,清清朗朗。
师昼不明白一个似乎连心都没有的人,是怎么能选修罗道的,他劝了,不同意。
宁亦至今还能回想的到那天,男童跪在大殿外,那时的小小的一个还未走上修道的路途,跪了一整夜成了一个雪人,差点就要没了。
师昼还是心软了,点头同意,而后便是连连叹气。
云霄是宁亦抱回去的,小孩子不重,似是感受到了温暖,搂住了他的脖子。
躺在床上的时候,见他要离开,勾住了他的手。
不是没有人在这条路上扎根,而是选这条路的人意志坚定到无坚不摧。
他们的心并非空空荡荡。
师昼不算是个极好的掌门,那时的宁亦想。
他太过的优柔寡断,如果是大师兄在的话,就算云霄就此死去,都不会有如今的这个场面出现,可惜,他们都死了,掌门的位置,有且只有师昼可以登上。
守着一座座空山,到如今的繁荣稳定,他已经做的很好了。
“如果我有办法能一定救下你,但我没有去做,你会怨恨我吗?”宁亦在云霄走近后,随口一问。
宁亦没有看云霄,而是拾起了一边的枣子,走了个十一,来了个云霄和聂乘风,碟子里的枣子没有一日空过了,都是新鲜从树上摘的。
如果日子一成不变,也算不错。 <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