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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月前, 赵家有批货要从马来西亚转缅北运到国内,结果半路缅北内战,被杀得眼红的同羽军给劫了, 送货的雇佣兵要求他们放货,说是华国赵家的,一般情况下当时的同羽军领袖听到“华国赵家”四个字,便会放人。
华国赵家,上世纪因为军.火生意名震东南亚,后来迁至内陆发展, 现在把生意洗的干干净净,还和政府联系上了,摇身一变成了有权的生意人,即使如此,其在缅北的威慑力仍旧存在,只是如今的同羽军领袖新官上任三把火,急需立威,睁眼瞎似地把赵家的货给劫了,杀了好几个送货的人,还口口声声说不信他们是赵家的人。
除非他们派赵家的血脉过来,否则不放。
众所周知,赵家如今一脉只剩了个温柔大小姐,还有个亲孙十多年前丢了,最近才找回来,说不定早在外面成了个怂货,所以缅北这边有恃无恐,认定他们不会把一个娇滴滴的女人送过来谈判。
不料半个月前,那赵家的亲孙还真来了。
他不仅来了,而且当天就把一个同羽军活扒了皮吊树上,血淋淋的尸身吓得周围见惯了血腥的佣兵都不敢动,那赵家的亲孙却浑身浴血,手上的军刀寒光凛冽,嘴角带笑盯着挂树的尸体,漫不经心道:“告诉他们,来一个,树上吊一个。”
自那以后,所有人明知这位赵家公子哥的大名,背地里却只敢叫他煞神,后来也是这位煞神深入冷血残忍的同羽军大本营交涉,那边终于同意放货了,预计这个月回国。
但今天不知怎么回事,同羽军再次偷袭,刀子和其他弟兄守了一晚上,损失了好几个佣兵。
刀子咽了下口水,两人推开木屋。
屋内昏暗如无尽夜,唯有头顶蚊虫萦绕的橘色冷灯散发光线,与此同时,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,令人作呕,地上有个五花大绑的尖嘴男,鼻青脸肿的面容惊惧交加,其身下还有一滩黄色尿液。
尖嘴男蠕动身躯,像条垃圾似的虫子向前爬,嘴唇不停哆嗦:“赵少赵少放过我我错了我错了”
刀子小声问旁边的人:“这不猴子么?他怎么了?”
“他出卖咱大伙的位置,今天来搞偷袭的人是同羽军的死敌假扮的,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继续打起来,这猴子收了钱给那伙人报信,都怪这畜生,要不是他贪那点财,我早去菲律宾度假了。”
这人呸了一口,刀子刹那间怒火中烧,因为他有个兄弟在这场偷袭里受伤了,正想上前踹一脚,忽然,嘎吱一声,木屋后门开了。
后门靠近阴影,所有人顿时屏息,有些人甚至压低了头颅,目光畏惧地瞟过去——
昏暗之下,平稳却像踩在所有人紧绷的心弦的脚步声响起,一双黑色军靴最先踏出阴影,挺拔有力,紧接着,超一米九的身躯从阴影后走出。灯线下,男人黑衣黑发,他修长手的指间夹着香烟,黯淡光线中,指尖微微燃起的火星极为刺眼,也散发呛人、压抑的烟雾。
屋檐上有雨珠滚落,啪嗒、啪嗒。
军靴踩在黏腻的血污之上,赵静群吐出一口氤氲的烟雾,眼皮掀起,宛如群狼之首盯住猎物,冰冷的视线落在苟延残喘的猴子身上。
他靠近,散漫地蹲下身,俊朗的面容上扯出一抹笑,随即眼也不眨,燃烧火星的烟蒂摁入猴子的眼睛。
\"啊啊啊啊啊!!\"
猴子痛到再次尿失禁,凄厉的惨叫引得周围所有人寒毛竖起,不由自主离这个变态煞神远了点。
“哦,知错了就好。”赵静群指尖微弹,烟蒂掉在血污中,他站起身,双手随意插在有些松松垮垮的裤兜里-->>